第(2/3)页 “大集团的老板?威胁?你忘了她什么出身了?如果不是她自愿的,谁敢再法庭上威胁她?” “要我看,这女人就是个浪的,小小年纪就敢跟人玩野战。” “……” 一声声,一句句的议论与咒骂,清晰的传入花兮的耳中。 可她就像是个闭目塞听的聋哑,一言不发。 初冬了,今天的凉城好冷啊。 当法官宣布中间休息的时候,秦南爵像是疯了一样的想要冲到花兮面前,却被顾北城拦了下来。 “秦南爵,这一次是兮兮心软,放你一马,你不要不识好歹。” “滚开!”秦南爵就像是一直绝望边缘挣扎怒吼的野兽,他想要去问问他心爱的姑娘,为什么要这样做? 他看着她将一切的辱骂和罪责承担下,这比杀了他都要难受。 她那么小,那么瘦弱的肩膀,不该承受这些。 不该…… “三爷。”马仔跑了过来,从后面拦住他,“三爷,冷静,这是在法院。” “她就在休息间里,她就在后面……”秦南爵痛苦的自言自语,神情恍惚,“我想要见见她……” 想要摸摸她,想要狠狠的抱抱她,想要轻声的告诉她:宝贝,不要怕…… 他这辈子唯一想要护在手心里的娇花啊,现在正在疼着呢。 顾北城去找花兮了,相比于在这里跟秦南爵硬碰硬,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找花兮问清楚。 “花兮,你出来!出来!”他发了疯的嘶吼,眸光染血。 林思婷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模样,听着他的嘶吼声,只觉得可怜。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,他们会是很般配恩爱的一对儿。 这一切只能说是造化弄人。 “花兮……”他的声音带着颤动。 “三爷你冷静一下,你这样喊,只会司法人员带走。” 秦南爵似乎是听进去了,不再像是野兽一般的大喊大叫,他坐在地上,无力的拽着自己的头发,“她不是要告我吗?为什么事到临头,却又要反口……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 为什么要替他承受这些辱骂和指指点点? 林思婷看的不忍,上前一步,“三爷,我去看看她吧。” 秦南爵身形一滞,半天才回了一句,“好。” 马仔看着眼前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男人,都不敢相信一个月前他还在商场上杀伐决断。 顾北城找到花兮的时候,她趴在桌子上愣神。 他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坐在她面前,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 他做了这么多,才将秦南爵逼到这个份上,结果被她轻而易举的就给毁了。 她面无血色的趴在桌子上,轻声的说:“小舅舅……我不想伤害他。” 不想伤害他? 顾北城此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,猛地站起身,“砰”的一下将椅子踢开,恨不能刨开她的脑子看看她究竟在想什么。 面对他的不怒火,花兮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下,可也只是轻轻的颤动了下。 她的沉默,让他心底的怒火更盛,他晃动着她的胳膊,以发泄心中的火气,“你从头到位就没想过要告他是不是?!你爱上了他是不是?” “你难道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了?你忘记自己以前是怎样发誓要找到他,将他亲手送进牢里的诺言了是不是?!” “小舅舅。”她就像是个破坏的娃娃,没有了灵魂,“他是秦南爵啊……” 顾北城红了眼,她的话就像是一道雷,狠狠批在他的心上。 他松了手,冷冷的笑起来。 “所以……你甘愿为了他承受那些辱骂?所以……你就这样糟蹋自己?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人都在怎么说你?!” 她的嘴唇已经干裂,说出的话沙哑,“我知道。” “你知道?”顾北城拔高了声音,“你不知道!我看你是疯了!!” 花兮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他,“小舅舅,放过他吧,就当……这是我对他最后的告别。” 顾北城一滞,望向她的眼睛带着审视和难以置信。 花兮闭了闭眼睛,任凭眼角的泪水划过,“就当是……最后的告别。” 门外,准备敲门的林思婷手指停在了半空中。 这个时候,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进去。 停在门口数分钟后,最终她还是没有进去,而是脚步一抬,走出了法院。 林思婷站在法院门口,想着花兮刚才的话,忍不住的感到心酸。 她给马仔打了个电话,说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。 马仔追问她花兮的情况,林思婷顿了很久,“跟三爷说……兮兮她……大概是决定放手了。” “放手了?放手了是什么意思?” “别再逼她了,如果她哪一天想开了,大概……还能做朋友吧。”林思婷低声一句。 “做朋友?”秦南爵低沉喑哑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,“她说了什么?” 林思婷准备挂断电话,却没有想到秦南爵会夺了马仔的电话,“三爷……” “她到底说了什么?”颓然的,无力的。 “兮兮不会告你了,这是她……对你,最后的告别。” “最后的告别……” 最后的告别? 秦南爵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,然后颓然挂断了电话。 林思婷拿着手机,看着远方阴沉下来的天空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 法院最终宣判秦南爵无罪,凉城纷纷扬扬一个月的谈资就这样告一段落。 …… 秦南爵单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,望着远处被黑幕遮盖的天空,面色凝重。 很久之后,拨通了一个电话:“欧阳,帮我一个忙。” 闻言,电话那头爆发出一阵低笑:“秦总还有请我帮忙的时候?” 秦南爵自我嘲讽的勾起嘴角,眼睛微眯,“一句话,帮还是不帮。” “行了,有什么事情,直说吧。” “明天晚上顾北城约我在暗河口见面,我需要你派人配合……对,让你的人将那里团团围住……自然是有人要我的命……” 欧阳发出一声嘲笑:“知道是场鸿门宴还去?” 秦南爵压了压眉心,“自然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。” “女人?” “是。” “把你弄上法庭的那个?” “嗯。”秦南爵发出一声鼻音。 “我看你是疯了,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,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?” “脖子已经吊上了,后退前进有什么区别?”他反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