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推碎石!”苏清鸢见谢砚退至安全地带,立刻吹响铜号角。两侧士兵同时发力,将堆好的碎石推下岩壁,碎石顺着陡峭的岩壁滚落,发出“轰隆隆”的巨响,如同惊雷滚过峡谷。匈奴兵纷纷四散躲避,原本严密的阵型瞬间乱作一团。 “射马!”苏清鸢紧接着下令。两名士兵扣动弓弦,带着火星的火箭直奔槐树下的马匹——马匹本就对火光敏感,被火箭烫到后,立刻惊得嘶鸣起来,挣脱缰绳四处乱撞,将余下的匈奴兵冲得东倒西歪。 一名匈奴兵被惊马撞倒,谢砚抓住时机,长戟直刺其胸口,将人制服。余下的匈奴兵见大势已去,想弃刀逃窜,却被赶来的士兵团团围住,最终尽数投降。 战斗落幕的瞬间,苏清鸢提着药箱就冲了过去,一把抓住谢砚受伤的左臂,声音里带着难掩的颤抖:“快让我看看,伤得深不深?有没有伤到骨头?” 谢砚看着她满脸焦急的模样,紧绷的下颌线渐渐柔和,甚至还勾了勾唇角:“慌什么?不过是皮肉伤,没伤到筋骨。” “都流这么多血了还嘴硬!”苏清鸢瞪了他一眼,动作却格外轻柔地解开他染血的袖口。伤口约莫三寸长,皮肉外翻着,还在渗血,看着便触目惊心。她拿出干净的帕子,蘸了些烈酒,刚要往伤口上敷,却被谢砚攥住了手腕。 “烈酒太烈,你轻点。”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示弱。这位在北境战场上连断骨都能面不改色接好的战神,竟在她面前露了怯。 苏清鸢的心瞬间软了下来,动作放得更轻:“忍一忍,消毒了才不会发炎。”她一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,一边轻声问:“疼不疼?要是疼,你就说一声。” “不疼。”谢砚看着她低头包扎的样子,阳光透过峡谷的缝隙落在她发间,替那支藏在衣襟里的白玉簪镀上了一层微光。他忽然想起七夕夜星河台下,她接过簪子时眼底的光亮,心头泛起一阵暖意,“方才的计策,是谁教你的?很妙。” “没人教我,是你昨日给我讲北境地形时,提过鹰嘴峡的碎石易滚落。”苏清鸢抬头,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,耳尖悄悄发烫,连忙低下头继续缠纱布,“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受伤。” 谢砚的心跳漏了一拍,他伸手,轻轻握住苏清鸢的手——她的掌心因为刚才帮士兵搬碎石,被磨破了好几处,还沾着泥土。他皱起眉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:“这是北境牧民制的止血膏,比你的金疮药更管用,我帮你涂。” 不等苏清鸢拒绝,他已拉过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伤口上。指尖的暖意透过药膏传过来,苏清鸢的心跳愈发急促,连呼吸都慢了半拍。 “其实,我早料到会遇上游兵。”谢砚忽然开口,语气沉了些,“陈峰传来消息,皇后输送的军饷已到匈奴主力手中,他们派游兵出来,一是为了劫掠物资,二是为了探查咱们的动向。接下来去黑风关的路,恐怕会更危险。” “再危险,我也要去。”苏清鸢抬头,眼神坚定,“父亲还在黑风关等着我们,将士们也在等粮草,我不能退。”她看着谢砚受伤的胳膊,心里满是愧疚,“都怪我,若不是我坚持要来北境,你也不会受伤。” 第(2/3)页